三国历史中,诸葛亮执掌蜀汉国政后做了两件大事:南征和北伐。在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工作的本文作者和同事们,曾多次深入云贵及四川西南的“古南中”地区,寻找与诸葛南征有关的文化遗存。在一次又一次的实地寻访中,他们对这片土地有了新的发现:在这里有着浓郁的“诸葛孔明崇拜”,诸葛亮不仅是智慧的化身,贤相的楷模,还是神仙、茶祖、降魔者、水利大师……而无数的民间传说,则勾勒出一个个神话、传奇版本的诸葛亮南征故事。
历史上的孔明南征,兵分三路,深入古南中地区(今云贵及四川西南一带)。诸葛亮统率西路军由僰道(今宜宾)入南中越嶲郡,马忠率东路军伐牂牁郡,庲降都督李恢率中路军从平夷(今贵州毕节)前往益州郡平叛。诸葛亮屯兵卑水(今四川昭觉)后,攻入邛都(今西昌),击斩高定,收复越嶲。五月渡金沙江,七擒七纵收服孟获,继而与李恢的中路军在滇池会师,与当地部族会盟于嵩明的秀嵩山麓。十二月,诸葛亮自滇池至汉阳(今贵州威宁),后循江而上返回成都,顺利凯旋。整个南征过程仅一年不到,到达地区也有限。然而,在今天的古南中地区,却到处都是“诸葛南征”的传说故事和文化遗迹,分布极广,数量巨大。这种现象的背后,乃是古南中地区历史久远、积淀深厚的“诸葛崇拜”文化。图为诸葛亮南征行军想象图。绘图/吴筱兰
说起古南中地区,不少人会感到陌生。不过,若提到“诸葛亮七擒孟获”,“诸葛亮渡泸水”等故事,很多人便能娓娓道来。这些掺杂着历史真实和后世演绎的故事,发生地便是古南中地区,历史背景则是“诸葛(孔明)南征”。
寻访诸葛孔明南征地:难以寻觅的考古遗迹和高浓度的“孔明崇拜”
“南中”一词,最早出现在陈寿的《三国志》中,东晋常璩的《华阳国志》及习凿齿的《汉晋春秋》等文献也对这一地区有所记载,其范围大致包括四川大渡河以南,云南、贵州两省及广西部分相邻地区。